欧洲的天然气供需不平衡,内生增长弱,对外依存度高。2020年欧洲共进口4471亿立方米管道气(包含欧洲地区内交易),1148亿立方米LNG,共5619亿立方米天然气。从俄罗斯进口管道气1677亿立方米,LNG172亿立方米,共1849亿立方米天然气,占欧洲总进口量的32.9%,欧洲管道气进口对俄罗斯依赖度高达37.5%。2021年欧洲从俄罗斯进口约1400亿立方米管道气、150亿立方米LNG,共1550亿立方米天然气。
欧盟发布“REPowerEU”能源独立计划,计划通过多种“开源节流”的方式削减三分之二(约1000亿立方米)的进口俄罗斯天然气,其中管道气和LNG计划增加600亿立方米进口。管道气方面,目前阿尔及利亚和荷兰是最好选择,(1)阿尔及利亚天然气常年有丰富的供给盈余,2020年出口欧洲外还有270亿立方米的多余产量,伴随着潜在100亿立方米的管道气增加。(2)荷兰方面,格罗宁根今年额外的70亿立方米产量也可以助力实现管道气进口100亿立方米目标。LNG方面,(1)美国可兑现150亿立方米LNG,但目前在建LNG端口卡尔卡修尚未投产、LNG船运数量没有明显增长、FreeportLNG的德克萨斯工厂爆炸停工且天然气历史价格亚洲更高等因素会限制目标可行性。(2)卡塔尔可输送非长协部分的最多约159亿立方米,但目前卡塔尔LNG船运中断且产量受阻。(3)澳大利亚向欧洲输送200亿立方米非长协LNG,但澳大利亚本国LNG未来供需偏紧,会优先保障本国需求。欧盟内部对俄天然气态度不一。欧盟三种应对俄天然气缺口方案各有利弊。综合看,欧洲大概率可实现100亿立方米管道气进口目标,但难实现500亿立方米的LNG进口目标。德国宣布2024年前将继续从俄罗斯进口天然气,未来计划重启煤电、核能并大力发展可再生能源来摆脱对俄能源依赖。意大利对俄天然气依赖程度高,替代能源发展受限。欧盟目前采取逐步摆脱对俄天然气进口来摆脱对俄天然气依赖。
俄罗斯卢布结算令反西方制裁,天然气出口重心将转向东部和南部,同时俄乌冲突推动中国能源公司低价扩大LNG长协采购、加强合作,推动天然气中上游产业链快速发展。能源安全上升至国家层面,中国也将增加本土天然气的勘探开采力度以及相关技术发展。伴随着西方减少对俄能源依赖,未来通过中俄“远东二号”等管道线,俄罗斯天然气可通过管道和LNG船运的方式输至中国、印度、日本、南非等地区,但短期来看,现有地区的需求量、已签长协和基础设施建设等将难消化欧洲今年放弃的俄罗斯1000亿立方米天然气。中国国家管网集团LNG接收站管理公司与壳牌能源(中国)有限公司进行合作备忘录签约仪式。新奥股份自2021年10月份起和RGLNG、EnergyTransferLP等四家公司共签订570万吨/年的LNG长协,2026年起交付。中石油与Gazprom签署中俄远东天然气购销协议,预计2024-2025年投运、于2026年达峰,输往中国的管道气将达到480亿立方米每年。《2022年能源工作指导意见》、《“十四五”现代能源体系规划》、《高耗能行业重点领域节能降碳改造升级实施指南(2022年版)》等文件的推出将加快天然气产业链发展,《规划》指出到2025年,国内天然气年产量达到2300亿立方米以上,储气能力达到550~600亿立方米。
行业评级与投资建议:俄乌冲突背景下,伴随着双碳目标和《“十四五”现代能源体系规划》中对天然气行业发展的指导,我国天然气行业发展迎来历史机遇。国内方面,《规划》到2025年将实现国内天然气年产量达到2300亿立方米以上,储气能力达到550~600亿立方米,同时加快天然气管道管网建设,推动管网互联互通,完善LNG储运体系等一些列措施将大力推动国内天然气产业链发展。国际方面,伴随着俄乌冲突带来的欧洲天然气供需偏紧格局,国际天然气价格将继续高位运行,欧洲由依赖管道气转向依赖LNG的模式将带动LNG生产、设备和储运的发展,推动我国和俄罗斯的管道管网发展,优势企业同时锁定LNG长协价格,业务向产业链上游延伸。投资评级:我们继续全面看多上游煤油气能源资源。建议关注:(1)中海油(601808.SH)作为早期逆势积极布局海外油气田的公司,在当今高油价下利用低成本优势持续扩大利润。(2)随着天然气价格维持高位,新奥股份(600803.SH)利用长约锁定570万吨/年的长协气(其中150万吨22-23年开始兑现),另外自有的舟山接收站扩大产能处理,将会在今后天然气价格持续抬升中进一步发挥成本优势,增强盈利能力。公司同时布局综合能源项目,有望进一步拓展天然气下游应用,通过全产业链一体化扩大市场份额实现第二曲线成长。(3)因为石油、天然气和煤炭之间的比价关系,俄乌冲突带来的全球能源价格上升,结合我们对能源大通胀周期的分析,拥有多品类能源产品的公司将受益于本轮能源通胀和供给紧缩周期,建议关注高分红、低估值、高成长的能源综合类平台广汇能源(600256.SH)。
风险因素:全球经济出现严重的衰退下滑;俄乌冲突结束后欧洲与俄罗斯关系明显缓和;新冠疫情恶化,毒变传染超预期,限制全球贸易,恶化全球供应链体系;地缘政治冲突升级等。